宴蓉自然知晓是什么事,不过看着段景蘅眼底那几乎占据了小半张脸的黑眼圈,也知道他定然是去见了皇帝,此事既然有皇帝出面,自然出不了什么岔子。
望着他眼底的笃定之意,脸上也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为何,宴蓉竟也感觉到一阵心安。
突然就有些心疼地让人赶紧躺下补眠,这才让丹琴陪着来到了京兆尹府。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乖乖听话补眠,不过按照他那工作狂的个性,每次都是她躺下了他还没睡,她刚睁眼他便起来洗漱完毕用早膳了。
怕是不会听话的。
想到这里,估计是大夫的本能在作祟,宴蓉有些气氛。
这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就喜欢自己作死的,别说她医术好,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好啊。
她是军医,又不是真的神医。
不遵医嘱的病人真的不是好病人。
这三天,对于寒蝉而言,就不那么好过了,不仅不好过,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毕竟她日日夜夜盼着宴蓉死,就连做梦梦见的都是宴蓉的一百种死法。多拖了三天,相当于又是让其多活了三天,叫她如何不着急。
京兆尹府外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京兆府尹林祁手中的惊堂木一拍,肃静二字一喊,堂外便没了声音。
宴蓉不经意般往外头瞥了一眼,却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子身影。可惜只是一瞬,便又隐入了人群之中。
接下来,宴蓉也没什么时间再探究竟,因为寒蝉又开始在她喊冤了。
“林大人!实在是有冤情,还望大人做主!”
林祁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寒蝉呈上来的那些罪证,本该荒诞至极,可是他去查证之时,那些个官家世家小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纷纷一口咬定就是宴蓉害他们误入歧途,那些笔迹也找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