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战战兢兢道:“回王妃的话,是听世子妃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说的。”
贴身伺候的侍女?就是那个叫丹琴的?
她先前不是还同她主子一个德行,整日风风火火张牙舞爪的,嚣张得很,最近怎么开始到处散播主子的事情了。
莫不是想通了,打算另投明主?
徐氏心中一喜,上回段景蘅那个病秧子带病照顾令阳侯家的小公子后,便受了风寒,听说当夜回去就咳了半升血,她还专门差人去看过,看得真真的,从他房里端出来的水盆一个比一个红,就连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看来都知道段景蘅不行了,宴蓉以后一个寡妇靠不住,纷纷开始找下家。
倒是个识时务的。
“母亲。”此时,段景薇走了进来,提议道,“可派人去民间坊市看看。”
看她那模样,应该是将二人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徐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薇儿,这圣上手里和京兆尹府独一份的东西,在民间能找到?”
段景薇淡淡笑了笑:“母亲莫非忘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但是京城也有京城的风气。这些个花边艳事传闻,可是最受那些个说书先生的喜欢了,听众自然也很乐意买账。”
徐氏心领神会,也笑了一下,冲那丫鬟道:“去,到民间坊市走一趟,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份名单给我弄到手!”
“是,王妃。”小丫鬟领了命,哆哆嗦嗦地下去了。
“你弟弟那边如何了?”待丫鬟走后,徐氏问道。
段景薇压低了声音:“昨日传来消息,已经动身,在路上了。年前应该可以抵达。”
徐氏放心地点了点头,母女二人会心一笑,似乎看见了未来王府被他一家子把持的样子,模样神情颇有些得意。
次日。
宴蓉又被京兆尹府的轿子给抬走了。
起因是自从菩提庵事件之后,虽然京城中有那么多贵妇,不知为何矛头却直指寒蝉一人,包括令阳侯似乎也有意针对。加上圣上也是迟迟没有下令让京兆尹府对此事作出判决,所以寒蝉便有些狗急跳墙了,这一着急,又把宴蓉告了上来,非说先前同她打的官司还没出个结果,应当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