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雪大为尴尬:“呃,好像是我……”那天师弟重伤初醒,被她“推倒”在殿门口,后面又被她非礼花映雪以手扶额,继续艰难的道:“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对你那样……”后来食髓知味,她惩罚性的喂药也有她的私心,不只是逗他。那时的她,已经沾染了欲念。
二人以心语交流,避免了言之于口的尴尬。
而慕清寒亦是,那是他心仪的女子,他怎么会没有反应,没有期待。只是他修清心道,一向清心寡欲,压制的比较深罢了。只要没有引子,他可以一直清心寡欲下去。
可巧,花映雪就是打开他欲念之门的钥匙。从此,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便沾染了凡世的俗念,似要坠入欲望的泥泞之中。
花映雪能感觉到,这几日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是炽热的,往深了看,有一种名为欲念的情绪在里面。
她从此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她招架不住,怕她会沦陷。
对于慕清寒的变化,她有很大的责任,很深的负罪感。
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逝的吻,还是逗弄似的轻咬,都是出于他发乎情,止乎礼的克制。
她在克制,他也在克制。但最惨的好像是他,每次情动时他难受的模样花映雪看的害怕,也暗自心惊,她几次横下心以身作药,都被慕清寒推开。
他不能,她更不能。
一个意志力那般强的人几乎都要崩溃,比起他来她觉得她实在很幸运。那种难以启齿的情动她也经历过,但男女有异,她不至于太难过,时间也不会太长。
所以她不敢再去撩拨慕清寒。他本是高洁端雅有君子之风的男子,她不忍让这样干净的男子受到这种腌臜事情的玷污。
慕清寒将她的心理读的一清二楚,心下感动,却还在劝她:“不是你的错。正如你所想,每个人心中都有欲念,只是缺少打开欲望之门的钥匙罢了。”花映雪确确实实是那把钥匙。
可是,她不仅仅是开启,更是挑动、助长了这种欲念。
慕清寒叹息道:“别自责了,我并没有怪你,有欲念没什么不好,起码证明我是人。况且,能够约束自己就好。”
花映雪啼笑皆非:“你不是人,你是狗。”
慕清寒盯着她刚上完药的唇瓣道:“我是狗,所以……”
花映雪吓了一跳,哪敢再开玩笑,急忙正色道:“我说错了,你是人,不对,是仙。”
慕清寒低笑一声。
他终于有能拿捏住花映雪的把柄了,一如花映雪喜欢拿喂药震慑他。
不过,好像最后受苦的总是自己……身为男子的悲哀在于控制不了随时可能升腾的欲念。
所以他是真的很惨……眼看着慕清寒新伤也彻底恢复,花映雪再也没有天天往秭归殿跑的理由了。
二人单独相处了这么久,一时都很不舍。花映雪绞尽脑汁想着各种留在秭归殿的方法:什么伤势反复了、比赛练字了、找慕清寒学丹青了,几乎是一有空就往慕清寒这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