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花映雪非要拖着她一起,她拗不过,只好由着这位孩子气的小师叔霸道地把她拽回了陈府。
为了防止洛筠偷偷溜走,花映雪还特意跟她睡在了同一间房里,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听着花映雪轻柔治愈的呼吸声,洛筠也渐渐有了困意,没过多久,两人便一同进入了梦乡。
河岸边的慕清寒和成惜则相处得颇为拘谨,一个沉默不语,一个有口难开,若不是被困在符阵中的“河神”偶尔会咒骂或是哀求几声,打破沉寂,场面还指不定会有多尴尬。
跟成惜在一起的慕清寒就像变了一个人,尽管他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也没有做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但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不至于冷若冰霜,却能制造出清晰的距离感,成惜有试着靠近,可结果只是将他推得更远。
他不像是一个自幼浪迹天涯的散修,也不像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他有着某种与生倶来的掌控力,而这股强大的掌控力足以让他睥睨众生。
在见识到慕清寒的另一面之后,成惜非但不觉得挫败和失望,反而更加确信他就是那个能给她带来无上尊荣,值得她仰望一生的男子。
“慕清寒,你过惯了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生活,修为也远在众多灵山弟子之上,为何还要拜入灵山门下,徒增束缚呢?”
思来想去,成惜选择了以一种较为矜持的方式与慕清寒展开话题,欲速则不达,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四海为家的日子并没有世人想象中那般逍遥,如果可以安定下来,想必多数人是不愿做漂泊不定的无根浮萍的。”
慕清寒的语气亦如他周身散发出的气质一般浅淡疏离,成惜无法判断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只要他能开口,没让她自说自话,这就已经很好了。
“那……你起初是想拜哪位峰主为师?”
成惜会问出这个问题,绝不是在有意刁难慕清寒,她只是单纯觉得好奇,想知道一开始慕清寒心中属意的师父究竟是谁。
“在拜师父为师之前,都一样。”这个回答乍一听似乎有些投机取巧,可细细想来,却另藏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