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他们并非狭隘之人,即便你现在离开,他们也不会多心的,况且,你的病才刚痊愈不久,正是需要用心调理的时候,切不可疏忽大意。”
陆之山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百里舒楠面前的酒杯挪到了桌角,又替他斟了一杯茶。
“之山,你不必忧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自打从一个月之前开始服用薛管家寻来的药,我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更强健了。”
“相信等再过些时日,我便能病根尽除,与你把酒言欢了。”
百里舒楠拿出一方散发着兰草清香的手巾搌了搌额头上的细汗,被汗水一浸,那香味似乎变得愈发浓烈了起来,倒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草药。
“罢了,你既执意要留下,我也就不啰嗦了,说起来,今日为何没见到薛管家?”
终于,陆之山和百里舒楠亦提及了花映雪和慕清寒口中所说的这位关键人物。
“他为我求药去了,据说那位赐药的高人一向淡泊名利,素来不问世事,不入凡尘,不见外客,堪比仙人。”
“若非薛管家祖上与他有几分交情,而他近段时日又恰好在芙阳,恐怕我的病早就回天乏术了。”
“我本欲亲自登门拜谢,奈何高人喜静,不愿透露自己的住处,还说一切都是机缘注定,叫我坚持服药,无需言谢,故而只得作罢。”
虽然薛管家一再提醒过百里舒楠,不得将此事告知于他人,但他仍是没有隐瞒陆之山,足以见得他并未将陆之山视为外人。
“修行有成的世外高人大多如此,他拒绝相见,倒也不足为奇,说到底,都怪我无用,修行多年,却一事无成,连自己好友的病都无法根治……”
得知高人赐药之事,陆之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凡人皆以为修行之人本事通天,无所畏惧,殊不知,纵使身怀灵力,法术高强,他们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之山,你我之间,何必说这样的话?能与你自幼相识相知,我已经不胜欢喜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