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利落地拧干了毛巾的水分,正欲擦脸,身边似乎有人靠近,卿酒警惕地回头,就看到白子玉正含笑看着她。
白子玉温柔地道:“妻主,子玉来帮你擦脸吧。”
“不用。”卿酒又干脆地拒绝了。
她转头回去,正欲自己擦脸,忽然,从水中的倒影似乎看到什么,她猛然又回头。
除了人离她更近了些外,白子玉还是在温柔地看着她:“妻主,还是子玉来服侍你洗漱吧。”
而陆风还是在一旁的石榴树上修缮。
四周似乎很安静,一切却又显得颇为诡异。
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卿酒顿时警惕起来。
现在她的夫郎恨她恨得要死,尤其白子玉,昨晚都要送她见阎王了,此刻会这么好,好像没事人一样,温柔地服侍她?
不对劲!一定不对劲!
卿酒的瞳孔轻缩了缩,余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在看到树上的陆风旁边露出的一小截麻绳后,她的心中瞬间明了了什么。
果然,害她之心不死!
白子玉又要软着腰走向卿酒,卿酒学着原主的粗暴样子,率先呵斥出声:“忙你们的去!我这不用你们管!”
声音里带着一股杀伐果断。
不仅让白子玉止住了步子,让异常安静的宅子颤了颤。
连同坐在树枝上面上镇定、其实心里害怕的陆风,一个颤栗,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陆风惊呼。
原本他们调控好了绳子的位置,只要趁卿酒不注意,在她在井边洗漱的时候,将绳子放下去,白子玉再在卿酒身后一推——
卿酒必定“失足”跌进井里淹死!
现在他从树上掉下来,计划也完不成了。
只怕还要摔伤。
眼见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陆风本能地紧闭了眼睛。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似乎有什么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