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气流忽然拂过脸侧,正在强迫自己闭目养神的左溯辞顿时麻了半边脸,甚至于脖子都有些硬。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睁开眼睛,如果他睁开眼去看洛初的话,那两人的距离又会再一次减小。
一想到那个画面,左溯辞就觉得呼吸不匀。
可不睁开眼的话,他心里又非常好奇洛初现在是不是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的侧脸。
挣扎片刻后,左溯辞吸了一口气,慢慢把自己的脑袋往远离洛初的方向移了一下,之后才睁开眼,扭头去看洛初。
想象中的对视并没有发生。
扰他心绪的人双眸轻阖,已然入睡了。
心无杂念的人总是很容易睡着。
睡了也好。
左溯辞神色松了松,他从洛初的下巴看起,自下而上,一点一点看到洛初被昏暗光线模糊了的熟睡眉眼。
左溯辞丁点睡意也没有,他便这样盯着洛初的睡颜一直看了许久。
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对左溯辞来说不太友好的现象发生了——
洛初可能是一个人睡惯了,他没有留床的习惯,睡着睡着就不自觉地往床中间蹭。
洛初每蹭一下,左溯辞就非常君子地往旁边退一下。
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洛初终于占据了这张不算宽的单人床的中间位置。
而左溯辞则被挤到了床边,洛初给他留下的宽度只能勉强容下他侧躺。
汗水把左溯辞的鬓角打湿,他紧绷着身体悬在床边,在他胸前埋着一张软嫩小脸,湿热呼吸一下一下轻轻落在他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