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窈放浪形骸的动作停住,手仍盖住贺清邪那双眼,孽徒的睫毛很长,像把小蒲扇,一下一下扇着,搔的她掌心泛痒。
她嗤笑一声,“呵。教你?教你什么?教你如何把本座伺候的舒舒服服么?本座倒是肯教你,那你肯做么?”
“自是不肯。”
“那你废什么话?”
“师尊,若是让人知道上清墟高岭之花的君窈仙尊是如何迫害自己徒弟的,您这名声还要么?”
“好爱徒,你怎能说这是迫害?”
君窈露出残忍而鬼魅的笑,手下动作更大几分,她听到贺清邪的闷哼和粗喘越来越高昂,挣扎也越来越剧烈,让她险些压制不住,“你我师徒间这般明明是双修,啊?好受吗?舒服吗?哈哈哈——”
“待本座灭了始作俑者归来那日,不若就宣布你是本座的炉鼎如何?”君窈阴狠地弯起嘴角,“开心吗?炉鼎啊炉鼎,倘若哪一天被本座欺负狠了,致残了,他们也只会说本座下手没轻没重……”
贺清邪自嘲道:“呃——嗯,男女双修,结为道侣,才有炉鼎,弟子算师尊哪门子炉鼎?”
君窈哼笑,“爱徒还真是颇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本座玩物罢了。”
……
那夜之后,君窈以上清墟欲与凌虚境外争夺分位的借口向凌虚境外掌门沁泽投下战帖,约其于半月后在关山之巅决战。
半月之期不过弹指一瞬,稍纵即逝,临行前,君窈有备无患,又以缠梦草和怀情根粉在金闺深处设下九幽摄情术幻境,拟定那场恩怨起始的万里雪域大幻境,将其封印在贺清邪识海深处,想重现那日场景,若是这一战,她难以回来,那她就让贺清邪永远堕入被她恨意淹没的那天。
她的孽徒,该是替她承受整座上清墟的希望被毁灭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