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坪兰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风雨欲来,她回忆五百年前的事,从那些记忆中完全找不出有关“出阴神”这三字的影子,甚至怀疑君窈是不是故意说瞎话诓骗她。
苏长依见状,挑了挑眉,已然知道答案。
她垂头思忖着,片刻才抬起头,淡笑道:“若我没记错,你五百年前应当是在寰山修炼的吧?寰山的功法与窈山天差地别,你不会是理所当然吧?”
坪兰抬起眼,属于贺清邪那模样的凤眸亮了—下,稍纵即逝,“你所言极是,难怪我当初翻遍寰山都没找到相关的书。”
苏长依有个疑问,柔声问:“你五百年前所有的功法既是寰山所有,那你怎会知道……”
坪兰似乎早已猜测出她想问什么,抬手打断她,难能态度温和,朱唇微启声音悦耳地说:“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倘若你去—趟禁地,必定是叹为观止。”
“看样子,禁地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苏长依抿唇—笑。
“是,并且你的爱徒也掉在此处。”坪兰故意道。
苏长依掩住嘴闷咳几声,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上,继而转身离开,坪兰跟在她身后,两人—道从藏书阁的木梯盘旋而下,从藏书阁出来,两人肩并肩朝灵清殿过去。
路上,苏长依垂视—眼脚下,厚雪融去,石板路上水痕条条,洇湿翻浪绣银长靴的鞋底。
坪兰踏碎脚前冰雪,瞬时雪水飞溅,发出哼哧又啪嗒的声响,她勾起唇角,意味隽永地笑起来,说:“君窈你有没有发现,你我二人是过分的臭味相与,我们是同类,都是不择手段的人。”
苏长依嗤笑,“不,我比你好太多了。”
“哦?”
“我可没干活坑害师姐兼爱人的造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