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长依点头,“那就是没打。”
“对!”坪兰想起当时陡然暴涨撕裂虚空,掀飞石板的旋风,现下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是我感觉到她想杀我。”
苏长依心下一跳,蓦地坐正身姿,视线觑向对方。
这是完全不明就里的杀机啊!
就二人目前所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贺清邪现在还不知独倾便是当日在玄铁桥上将贺清邪扔下山崖的人。且,独倾面貌虽是如花似玉,但也没能到达精致绝伦让人心生爱慕的地步,不可能招惹到别人,同贺清邪也没有深仇大恨。
那问题来了,贺清邪为何要同独倾过招,还想杀她?
苏长依想不通,直接浅笑地置评了五个字,“她脑子有病。”
虚空中陡然刮过一阵狂风,将弥漫到崖边的烟云吹散,同时也吹过二人的衣摆和长发。
坪兰讪讪地看着她,没敢说这师徒俩是半斤八两。
她有些冷意,双手合十搓着手问:“你找我何事?”
“无聊至极,找人陪本座说说话。”说着,兀自低笑两声,“呵呵。”
银雪般白的长发欲松不松低垂在肩头,遮住骨骼分明的肩胛骨,半绕过一手可握的喉咙,吹弹可破的玉肌白若胜雪,藏入银线浮云霓裳的交领处。
自从修为恢复后,纵使外面风霜大雪倾盖楼顶,也还是一成不变独爱这件雪白霓裳,白若皎月,飘若流云,远瞧像降下凡尘俗世的仙子,近看也不外如是。
坪兰眼中印着对方眉间栩栩如生的花瓣,有片刻神飞天外,她似乎也见过如此飘飘若仙,神采飞扬之女子,那人也有过对方突然得逞的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