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依拿着系着红球花的秤伸到盖头下,徐徐将喜帕挑起,一寸寸往上拉。
不可置信。
苏长依绝不否认在这一刻内心还存有期待,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傻,太天真,天真到以为某人会把游丝打晕然后换衣替代。
索性游丝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只仰起头欣然而笑。
掀完喜帕后,该是要喝合卺酒,苏长依便牵着人来到桌前。
桌上摆放了一只香炉,袅袅白烟自炉中升起。
苏长依斟酒一二,把其中一杯递给游丝,二人手交叉抵腕,俯身,微抬手,将酒一饮而尽。
一股辛辣入喉,苏长依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酒怎么带着一分清雪气息?
苏长依蓦地搁下酒杯,用视线扫视四周。
这份气息就像埋在深渊下的火药桶,微不可查的间隙就能爆炸。
游丝不明所以,放下酒杯后,愣愣问:“长依怎么了吗?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长依凝眸问:“有没有人来过?”
游丝思忖着,摇头答道:“没有啊,只有我一个人在此。”
苏长依问:“你出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