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所有的证据表明,君窈你的嫌疑怕是逃不掉了。”
默默站在一旁良久的青禾,终于开口接来白练的话。
苏长依为方才的义正言辞感到浑身都疼!
房门未关,外面暴雨如注相较之前下的更大了,哗哗的雨声从夜幕坠落,要将天地一切彻底淹没。
水汽顺着檐下往屋内涓涌,湿润的银发紧贴脸颊,冷的苏长依那张精致如玉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她身体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发抖。
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白练的推断结果太让人震惊。
苏长依终于知道白练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扫视三人的面庞,皆是复制版的凝重和等待。
那目光包含怀疑,探究,明明不重却依旧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苏长依轻笑一下,道:“既然望舒心法只能我修炼,贺清邪的修为又是被这个心法废的,貌似我是无可辩驳了啊。”
“不过我还是要说呀,”蓦地,苏长抱歉般摊开手,“可自我在棺椁中醒来后,我就调动不了真气,也用不了法术,更别谈修为,我连最普通的引灵入体都忘记了。我知道就你们看来,我与清邪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但依我曾经对她的喜爱,又怎会伤她?”
青禾冷凝她,道:“你还真有胆子说么?上一次你也是这么厚颜无耻地狡辩!要不是那名弟子千钧一发当场突破金丹期,依师妹之手法,那人怕是当场毙命!”
“师姐若不信便去问掌门师姐,”苏长依讨厌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不禁眉头紧锁,一瓣桃花印记在烛光下愈发猩红,好似吮血的蛇信子,“我不日醒来后,在灵清殿广场同掌门师姐说我忘了一些东西。什么望舒心法,现在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名存实亡的东西。诸如你方才说的上一次,我也压根不记得那名弟子是谁,又与他发生了何事,”
“你!”青禾还要斥驳,及时被白练一把拉住手臂。
白练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勿要轻举妄动。
白练说:“师姐一面之词信不得,现在只能等,等清邪师侄醒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不过还是要委屈师姐,去刑灵室里呆一阵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