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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摇挂,光线孱弱。
几名弟子传完音后,苏长依就负手离去。
闺阁内,贺清邪躺在床上假寐,现在只能一动不动,动一下都是钻心蚀骨的痛和令人窒息的麻。
踱步过去时,贺清邪懒得睁眼,安然平和地躺着。
苏长依以为对方睡着了,不自然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坐在床边,把从七星红烛灯架上拿下的蜡烛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烛光在虚空中晃动不停,顽强不屈,怎么晃也晃不灭。
脆弱烛光点亮了那张俊俏珍馐的脸,苏长依有些贪婪地欣赏着。
贺清邪的唇瓣白而削薄,两边嘴角各有一道温柔的弧度,天生上翘,顶顶的好看。
不过说出的话却非常欠打!
不知为何,她总喜欢蹂躏别人的唇,尤其是粗糙的摩挲,按压,直至两片唇瓣红的像是浸了血,妖异的,魅惑的,总是能轻易勾起她的兴趣。
苏长依审视那高挺窄俏的鼻梁,到弯曲的鸦羽清晰的眉目,所有精致混在一起的白皙貌美。
正若白桃花比千株红桃盛放,单株一开而不败。怎奈是料峭深渊处的一捧山崖雪,未染纤尘却引人践踏。却也如人间月巧夺幽深潭底,之与别人,是可触而不可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