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大穴脉堵的是督脉,督脉行于脊里,上行入脑,并从脊里分出属肾,它与脑、脊髓、肾又有密切联系,只是不知师侄,这督脉涉及的是哪一方面?”祝钰问着,不待回答,又继而道,“粗略用灵力探查便是如此,我不比白练,没那么精细,师侄佯做借鉴便可。不过,这只是筋脉淤塞。至于师侄说的全身疼痛、麻痹,这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苏长依道:“若师姐不知,那我们师徒二人就更不得而知了啊。”
贺清邪轻“嗯”一声。
“这样啊,”祝钰单手抱胸,右手触着鼻尖,若有所思,“先不说这个,我瞧着师侄的灵脉和金丹问题好像较筋脉的问题更大些。”
“那她何时会死?”苏长依深感怀疑。
“……”贺清邪偏回脸,送了一记眼刀给她。
“这……”祝钰看着这位倒霉无比的师侄,心道罪过罪过,而后轻咳两声,尴尬又嗔怪地道,“君窈勿要胡言,师侄的筋脉和金丹只是奇怪,并不能至死。”
苏长依无所谓地摊手,“那好啵。”反正她也没指望,筋脉和金丹出现问题就能要了贺清邪的命。
祝钰瞳孔放大地看着她,心说你那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一种名为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着。
索性,贺清邪望向红纱垂落的帐顶,抿唇沉默,片刻才打破沉静询问说:“那弟子现在的身体还能恢复吗?修为呢?”
“此事待定,师侄勿急,待我稍后唤白练座下大弟子前来一看。”祝钰说。
芝草峰的弟子皆为医修,几百年流传下来专业,让人能安心地舒一口气。
苏长依不想贺清邪尽早恢复身体,但其老是躺在她床上,占她的位置,也不是个事啊。她道:“也好。正好将人叫过来询问一下,白练是从何时开始就……”
“师,师尊!出事了!师尊!师尊!”
慌乱不已的声音自内殿外响起,隐约传来急燥燥的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