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袅娜的大美人儿变成一张五颜六色的油皮人,皮面上的五官端正的一如常人,连躯体四肢的长度都教常人无二。
贺清邪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控灵入体,傀儡术般的小伎俩。”君窈沉默着,抬手将油皮人丢到炎黄神木的火上烧了,“本座走时,此处可有异动?”
九幽摄情术下的幻境不论缩小到何处,总有地方藏身,她有雪域幻境,沁泽就有幻物术。两人相生亦相克,相辅又相成,好似总也纠缠不清。
贺清邪看着她,说:“没有吧。”
“呃唔——”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捂着小腹弯下了腰,紧拧起眉头,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垂在单薄肩膀上的长发也随之发着颤,闷声说:“好疼。”
君窈扶着她的肩膀,凝聚灵力汇到她丹田处,输完灵力后,蟾月银裳道袍的长袖在虚空一卷,刚想问一句“感觉如何”。
下一秒,贺清邪捂着小腹的右手举起横劈,嗤拉一声,寒光划破银裳广袖,割破了手臂,深可见骨。
袖角翩然落地,那道裂帛声仿佛仍裂在耳边,滴答,滴答,皮开肉绽的手腕处血流如注。
近在咫尺的气息逐渐被一丝血腥抓住了尾巴,拖在冰凉的空气中抵死缠绵。
君窈似乎料想到了什么,亦或许是许久不染纤尘的眸子替她掩盖了一切。
她惯于沉着冷静,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上,终于破了一道裂纹,她皱着眉,快速欺身上去,一把扼住贺清邪的脖子,五指用力。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