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兮！”小石挣扎着爬起，一把将杜兮抱起，“杜兮，不要死，你不能死！”

杜兮虚弱的睁开眼睛，却是回光返照，生命也仿佛爆了最后的光彩，嘴巴艰难的开启，出微弱的声音，“没想到，我也有了躺在你怀里的经历。”

“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你不要死不要死。”生死之间，经历的多了，人不会变的冷漠，反而会更加敬畏生命。一瞬之间，小石想起了曾经的战友，一样的生死离别，一样的无可奈何。

“你真的喜欢我吗？”杜兮无力的问道，少女情窦初开，却是真正的把爱许给了小石，生死之间，心中所念的，依然是这些。

“我喜欢你，我爱你。”小石悲从心起，将杜兮抱得更紧了。世间最可悲可笑的便是如此，伊人即将逝去，而自己却才明白深爱对方。

杜兮的天真，杜兮的纯净，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石毕生难忘的美好。虽然接触不多，可是每一次杜兮总是给小石留下新的更加美好的印象，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只是天道弄人，在此时生生的结束了这段情感。

“倘若姐姐答应……”杜兮更是虚弱不堪，话说到一半，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又说出剩下的半句，“我便予你……”

一曲终了，杜兮缓缓的闭上眼睛，曲终之处，却是人散之时。

小石心中无比悲凉，顿时仰天长啸，伊人已逝，从此世间再无杜兮，从此红尘再无佳人。回想往事，历历在目，不觉之间，却已然铭刻于心。

小石眼中的热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下，捶胸顿足，铁拳接连砸向自己的胸膛，“我怎么会摔倒，明明已经救活了！”

燕南羽急忙拉住小石，同样的悲从心起，一样的泪如雨下。

“我答应过杜若，我说过要保护好她，我……”言语至此，小石却是几度哽咽，不能尽诉。

“不怪你，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燕南羽急忙替小石抹去泪水，连连安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小石此番却是情到真处，真情也随着泪水涌出，再也无法抑制。

“我们回去，召集部众，荡平血海虫族，你是我们的男人，要坚强一点。”燕南羽连忙劝道。

“我不行，我没有保护好杜兮，都怪我。”小石却是一阵失魂落魄，整个人也无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