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已被剑气割破,身上添了七八道伤痕,却实实在在避过严远寒的连招,不至于丧失战力。
“这是什么身法?”符修瞠目。
他师兄看了许久,结论道:“……是东躲西藏的身法吧。”
时渊避开了严远寒刺他要害的剑锋不假,行动间看着格外轻巧,可稍微懂行的就能看破,他那其实根本不成章法,也不属于轻功中的任何一种,倒像是人躲避锐物时的正常反应。
简称东躲西藏,狼狈逃窜。
“那他怎么可能避开严长老的剑?再快的反应也不能每次都恰好躲开吧!”
“是风。”符修师兄道:“是风的声音,严长老出剑从来敛住内息,但这个风是旋转状,只要是有人行动,就会与风道相割,他这是在听。”
转眼一套寒霜剑法下来,已是五剑。
加上第一剑,时渊还剩四剑要接。
然而此时时渊浑身滴血,仅是在地上站了片刻,脚下就蓄了一个血滩。
他屏气凝神,正要辨别下一剑的来路,忽感心脏一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走神?”严远寒冷哼一声,一剑扫出,时渊一时不察,被剑锋打住腰部,向后倒飞了数米,重重跌落在地。
*
剑坪。
沈折雪抹掉嘴角的血渍,刚要借力站起,身后猝然一声破空锐响!
三年的求生训练令他反应不可谓不快,反手一推,以灵力对抗。
两股截然不同的灵气对冲,银光暴起——
“啊!”沈折雪惨呼一声,脊背狠狠撞在阵法边缘。
右臂剧痛,沈折雪抬手按了按,觉得这骨头大概是断了不止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