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打什么机锋哪?”脆生生一声问,乔檀从一株古木后闪身而出。
她手里拎葱似得拎了大把灵草,来回看眼前两人,“我都蹲好久了,你们再不走动,我腿都要麻了!”
“小姑奶奶。”周二从草丛里探出头,“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你跑得快,我就只能在原地吃草。”
乔檀抬起下巴驳他:“我那是怕打扰他们打机锋,你反应太慢,怪我咯?”
时渊看向周二,又问乔檀道:“你怎带他进来了?”
乔檀吐了吐舌头,“他要采的药草太多啦,我记不住,就偷偷把他顺进来让他自己找。”
周二的行头比在廊风城时要整齐许多,衣衫干净,头发也平整,不过脸上胡子没刮,腰间还是别着那把木棍似的缘木。
他打哈哈道:“我就是贪个便宜,你们就当没我这人,继续继续。”
时渊从前就觉得周二此人古怪,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有时又让人觉得,他不该如此潦倒。
廊风城那一趟他存在感极低,可他就是凭着毫无修为的残躯也安然无恙的出来,后来还成功避开了太清宗的人来清洗记忆。
但古怪归古怪,时渊并不讨厌他,也没有心思去探究他的过往。
他猜测此人与自己身世有关,偏偏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感觉就不好过了。
“不过你们居然还有心思讲故事,再不抓紧,灵草就要被采光了!”乔檀跺跺脚,一把短剑哗啦啦地在半空中舞。
时渊看了一眼袁洗砚,道:“是,要抓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