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辜春答道:“剑灵认主是以血中灵凝成罗网,在剑内形成无形鞘,它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我,这个网就像是外来的陌生灵力在修士识海中搭一个灵屏,不如等它完全认我,再让我认它。”
师长听了这奇怪的论调,也不多说,只由着他去,再嘱咐几句,就翩然远去了。
相辜春席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怀里是一把没有认主的辜春剑。
“你想晒太阳是吗?”他问。
辜春剑颤了颤。
“那你陪我晒晒太阳。”少年疲倦的躺下去,又侧过身,对着他的剑鞘说:“辜春,真好听啊……”声音里有些藏不住释然,轻轻在剑身上一拂,“多谢你,辜春。”
……真是个奇怪的人族。
千年后谢逐春早已不是当初那把晒着阳光都会激动不已的剑了,可他依然会为人族这些奇怪的行为而怔愣。
比如沈折雪的那朵杜鹃,比如裴荆没有下意识抵抗,无条件地让水清浅控制了身体。
沈折雪将照影琉璃与灵力冰花再度凝合,塑成了一枚莹润的蓝色冰珠。
他道:“好了,各位同学注意听,接下来我要说的非常重要。”
这下连平日里最闹腾的乔檀都不经屏息,这是她第一次在沈长老脸上看到这么严肃的表情。
这位平时温温和和的教书先生神色肃然,有了截然不同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