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身上又穿着人族的衣裳,虽已破破烂烂,细看却能发现那是修者最常穿的青袍。
屋内相辜春眉头一紧,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辜春剑。
那是邪物。
是邪流倾倒而下后,最惨烈也最可怖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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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降兮。
周凌来帝子降兮通传相饮离的死讯时,来见他的是薄紫衣,或者说君如镜更加恰当。
数年前他用十倍高价将薄紫衣从春祁相见欢楼带了出去。
那个任务最后以彻底的肃清查抄结束,部分被迫留在楼中的修士四处去投了亲戚或结交的宗门,少部分则拿了灵石流散于民间。
但还有十来人被领回了太清宗。
他们脖子后的铭印太过特殊,轻易解开将重创他们的根基身体,便先在宗内调养,待时机成熟后再解去这束缚。
彼时薄紫衣并未在宗内与其余人同住,他随周凌在外奔波。
因着周明归的下一个任务以赈灾为主,更有安抚大量流民的后续,这任务不好做,处理不妥反倒容易引发动乱。
他想要和宗门长老讨价还价再给他多带去个医修,打商量的长老眉间露出几点促狭,道:“这种事乐修比医修好用,你身边不就久有个乐修?那么多银子砸下去也算半个太清宗的人,让他跟你去。”
于是薄紫衣前脚刚到太清宗,后脚就被周凌拉上了剑,御剑飞出去老远。
薄紫衣极度恐高,一路上攥着周凌的胳膊不撒手,脸吓得煞白,还是让周凌用布条子给蒙了眼睛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