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严长老的排斥,画面闪隐极快,仿佛迫切翻动纸张想要读完一本书。
在闪影里,他将在大阵中死去的修士的名字一一抄录,写到了“相辜春”时笔尖悬停,又在其侧写下“微生”二字。
他派人去寻那下落不明的弟子,但周凌了无音讯。
百年一瞬。
抬界的计划又被提上议程。
回忆支离破碎。
时渊和周凌不是幻境主人,所见更是有限,仅勉强能看清严长老在袖中紧握一物面容肃然,他站在相饮离的墓前长久不语,如一尊霜雪雕像。
碎片越来越少,等到这些记忆过去,严长老也便能醒来了。
就在此时,沈折雪忽然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一点光芒中的画面。
时渊一声师尊尚未出口,也被那突如其来的闪影引去目光。
那是一间厅堂。
沙发电扇,茶几餐桌,水墨壁画和花枝顶灯。
“阿雪。”
有儒雅的男声伴随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传来,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伏在一人膝头。
那男孩眉目虽是稚嫩,却依然可见以后长开该是如何的惊艳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