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紫衣指了案几上扎起的纸包,“你这药还没停?”
扬了扬下巴,“我记得这药不能这样喝,喝到后面也就相当于喝白水了。你若是觉得心绪浮躁,有可能是要生出心魔,我宗的镜术可以试试,找出了结症所在,才能对症下药铲除魔障。”
落不尽的桃花在窗纱上映出轻盈的影,相辜春给自己倒了酒,道:“不必了,倒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哦?”薄紫衣目光落下,那琉璃瞳中不见半分迷蒙,若碧波清澈的潭水,却不知深浅。
“相传若心中悬而未知,便需旁人发问,识海中第一念头便是本心所想。”
他摇了摇碗中的残酒,轻声道:“辜春,你现在在想谁?”
清冽美酒撒了几滴在案上。
相辜春默了。
对面的薄紫衣突然“嘶”了声,“你这样子,难道是我那次观星真的灵了?该不会真的——”
他组织了下语言,“真的红鸾星动了?”
相辜春:“……”
“额,辜春啊,听我一言。”薄紫衣慢慢坐正了身体,慢吞吞道:“你知晓我封名镜君,管的是宗内戒律罢。”
这相辜春自然清楚,当年各宗还推测过薄紫衣这位空降的宗主嫡徒的天资。
他入宗门一年后便跻身八灵君之一,封“镜君”之尊,又主管宗内规则惩戒,便有认为其能力在于问责逼供,窥探心神。
又因其地位,有一种猜想更广为流传,这镜君或许能直接潜入识海,并通过搅乱灵识司惩罚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