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袁洗砚所言,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原本时渊熟悉的那些,不过因骤然受外溢的天道灵气滋养,长得都比较茂盛了,甚至还有不少生出了草木灵,以后能够自行修炼了。
但放眼峰上,确实没有一丛太古银花。
时渊一把扶住庭中石桌,深吸几次,道:“我进去看看。”
仅是在院中站了片刻,他便能感觉出体内躁动的魔息已经平复下来。
这些外散的灵气仿佛是修士修炼时吸纳的天地灵气,温润绵长,生生不息。
就在此时,沈折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温润平静,问道:“时渊,你回来了?”
时渊听得这一声,便要推门而入。
院中谢逐春探头望了一眼,确定屋里头没血腥气儿也没有紊乱的灵波,扭头就跑。
他方才也是慌了神,想也没想就传音了时渊,但其实沈折雪之前还特意叮嘱过他,如果南指月真的失控,他们这些剑灵、鬼体、魔族都最好不要靠近,免得受太古封印灵气的波及。
时渊快步走入沈折雪卧房,不长的一路却有诸多灵物绕着他翩翩飞舞,有草木有云霞,还有些许法器的灵魄。
这些灵物似乎感觉到屋里外两人气息上的牵连,对时渊也十分亲近,柳絮般落在他头顶肩头与衣袖间。
于是沈折雪刚一起身,便看见个白花花的徒弟正匆匆走来。
“噗。”他忍不住笑出声,对他伸手道:“来,雪花团子。”
时渊双眸如潭,此刻也泛起了涟漪波澜,他几步上前,双掌拢住沈折雪的手。
真正坐在了师尊床头,他这才仿佛后知后觉出了几分惊怕,滚烫急促的气息就洒在沈折雪指缝间,低声道:“吓死我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