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人不见了就掉两把剑的场景太过吓人,此后过来的同道第一反应必然是觉得他俩已经凉透了,沈折雪十分考虑周到地给他们留了个指示牌。
甚至为防止他们一时看不清,特意让时渊涂粗了笔画,还在木牌后贴了张纸条,简单交代了下后续的安排。
谢逐春一口气险些背过去,扶着那木牌一时哭一时笑。
紫蝴蝶停在“还活着啊”的箭头牌顶,轻轻拍了拍翅膀。
周凌走上前揭下那纸条,累的直接往地上一坐,一目十行读完纸条上的内容,在众人堪称严肃紧张的表情中,郑重点头道:“真活着。”
“不成了不成了,我头晕。”谢逐春长舒了一口气,拉着袁洗砚就往地上滑。
后者一个没搀住,两人就顺势歪倒下去,“砰”一声后,袁洗砚给他当了垫背。
他却也没再动弹,就这样让谢逐春垫着脑袋,道:“沈长老说活着,必然就活着。”
这星台上太阳还挺好,周凌也在地上一躺,薄紫衣此刻终于轮至第七日,得以化形出来。
他尚留着前六日的记忆,便飘在周凌身侧,读罢沈折雪的留信,亦是松了口气。
低头却见周明归正抬着手摆弄他飘飘忽忽的衣带,那神情就和逗弄小蝴蝶一般。
薄紫衣眸中发酸,魂体却没有眼泪,只能哑声道:“如何,我飞地够快吧?”
周凌轻轻点了点头,虚握着薄紫衣的手,道:“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留你一人往前飞。”
数十道灵波向星台方向冲来,领头的闻殊音火急火燎,御剑在天看见两把剑和躺了一地的人,灵力一枯差点就从剑上翻下来。
不过好歹让他站稳了,落地后浑然不顾其他,就跌跌撞撞往这边跑,正跑到那牌子前,见了上面的字,一口气没上来,脚下一滑就地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