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绿竹姑娘外,余下三人均格格娇笑。
白兰道:“难不成阁下竟是一条野狗吗?”
东方昊闻声色变,双目怒火大炽。须知他最大的隐痛便是不知道自己身世,此刻白兰骂他野狗正是击中了他的痛处,若非穴道被闭,早将她一掌击毙。
只见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姑娘还须自爱,口中倘有污物,不妨咽在肚里,何必吐而脏人。”
白兰哪里受过如此抢白,嘴中说声“你”字便无下文,挺剑向东方昊疾刺!
岂料绿竹姑娘出剑也是奇速,且后发先至,业已截住了白兰手中长剑,双剑交鸣,“当”的一声,二人均后跃三尺。
白兰俏容一愕,嗔道:“三妹,你竟吃里扒外吗?”
绿竹收起长剑,温婉道:“二师姐,请恕小妹唐突,我瞧这位公子绝非屑小无耻之辈,咱们孤山梅兰竹菊焉能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白兰忌恨东方昊自傲的样子,况且他对自己言语刻薄,遂冷笑道:“依三妹看来,这小子倒是谦谦君子喽,既然如此,又为何躲躲闪闪,不肯报个万儿?倒是三妹的心思叫人好生难测呢。”
她口中虽称“难测”,但她的表情却分明是已经猜透的样子。
白兰话中有话,绿竹也听得出来。这女孩情窦初开,对此自然敏感,焉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只见她双颊之上红晕稍露即逝,却并不恼怒,辩解道:“这位公子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其中有诸多苦衷也未可知。”
东方昊听她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且怜惜之意袒露无遗,心头一颤,不觉向绿竹瞧去,却恰好与她温软的目光相遇,一时间酸甜苦辣咸,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竟难以辨别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东方昊缓缓收回目光,又听绿竹道:“大师姐,小妹求你别难为这位公子,就将他放去吧。”
此刻,黄菊才第一次开口,道:“绿竹姐姐,这人鬼鬼祟祟偷看咱们孤山四姐妹练剑,也能放得吗?此举若然传出去,梅兰竹菊脸上无光倒也罢了,就连师傅也跟着晦气,这可不是三师姐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