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也学会用毒了么?”
东方昊紧紧盯着他。
“本人只是拣了这家主人的迷药玩玩,你觉得还好受么?”
诸葛雄左手扶着太师椅的扶手,右手摆弄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你想杀我?”
“唔,我还没想好,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未必能够如愿。”
“我也这样感觉!”说话的是浪子余蛟,此刻他已推门进来。
诸葛雄一惊,复道:“原来还有一个帮手,不过他未必能救得了你!”
余蛟“唰”地打开折扇,道:“你不妨试试。”
东方昊笑道:“我敢打赌,他是不敢试的,离开了太师椅,他就等于死了一半!”
诸葛雄闻言色变,沉吟少顷才道:“你也用不着施激将法,你假装中毒当老夫瞧不破么?改日咱们单打独斗,失陪了!”
话音未落,太师椅吱吱喳喳翻转过去,原来椅子下面是一个暗道。
东方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余蛟道:“麻将兄果然没有中毒?”
东方昊道:“嗯,诸葛雄不离太师椅,左手总握着椅子扶手,我知道其中必有古怪,想诱他下来,到底被他瞧破了。”
又道:“你遇到麻烦了么?”
余蛟道:“还好,只是树上吊着一具尸体。”
东方昊道:“坏了,一定是焦天通,走,瞧瞧去。”
余蛟秉烛一照,果然是焦天通。他有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东方昊叹口气,缓缓道:“诸葛雄并没有存心杀我,由此可以推论,他已杀了焦天通。因为焦天通一死,我的身世就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谜,那么我活着便不会对他背后的人构成威胁,相反,对他们来说,我还可能有点利用价值。”
余蛟又问:“仅凭这点,也不能推断尸体就是焦天通呀。”
东方昊道:“我看到了这里的布置,才想到焦天通十几年来就是住在这里的,他机关算尽,为躲避追杀,人为地制造了四颗槐阴森恐怖的气氛,而对他自己来说,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最有安全感。哎,可惜,他到底没有幸免。”
余蛟恍然大悟,道:“如此咱们不妨随处走走,或许他留下什么物事,能寻出你的家世。”
一语提醒了东方昊,二人击掌,道:“不错!”
二人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待要走时,东方昊忽然想起了那个能动的佛龛。
佛龛上一副对联有些古怪,道是——
四人行七步,一命归九天。
东方昊心道:佛龛上不该有如此不吉利的对联,难道是禅语?
二人走出四颗槐时,已是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