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颖道:“大家注意隐蔽。”
众人小声应诺,走出了小巷,沿着街道两边屋檐树影下继续行走。
吴起恩又想:“如果王宗衍真的将王爷和小王爷分别关押,那么另一个的确有可能在总兵府,可着毕竟只是猜测,郡主她怎就如此断定呢?”跟上朱颖问道:“郡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您心中早已断定王爷的下落,为何不事先告知我等计划,而是中途临变?”
朱颖微微皱眉,道:“机会只有一次。我不想错过。”
吴起恩听道:“莫非群主信不过韩兄弟和丧兄弟他们。”
朱颖脚步忽慢,抬头看向月色,净白的脸上一丝忧愁,道:“如今这天下已不姓朱,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吴起恩皱眉,道;“末将明白了。”想了想,又道:“可是郡主,总兵府不比天牢易攻,我们人手不够,这一走,怕是连韩兄弟他们那边也会有危险,此刻兵分两路,会不会”停口“谁也救不出来。”没有说出。
朱颖自是明白他意思,说道:“王宗衍既然想误导我们,自是做足了准备,不管我们主攻哪里,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既是如此,那我们便顺他心意,赌一把。”
吴起恩念叨:“赌一把?”心有不解,但仍是继续跟着行动。
路行一半,到得一条岔路口,这里是去天牢的必经之路,朱颖让吴起恩安排留下三人,带着剩余的人继续赶往总兵府。
此时,离韩仕途他们行动的时间还有一炷香。
众人来到王府外(前朝总兵府),朱颖一早就让人备好了夜香推车,摆放在附近的一处房院里,她看了看时间,离巡兵到来还有一会,当即命张承中与自己一同将夜车推出,由东墙而走。
东墙守兵共有十六人。这条路,深夜之中鲜有人经过,其中一名守兵,见得有人推车而来,空气中飘来一阵恶臭,心奇厌恶之下,一声“喂”字,刚出口,朱颖便扶着推车,手臂一阵,暗劲折断车轮,推手打翻了车上的两桶夜香,屎尿散满一地。
那守兵见此一幕,即刻捂住鼻子,见对方只是个半夜做事的老百姓,便懒的再向前污秽自己,说道:“快快快,快把它弄干净。”很是烦躁。
朱颖沉声道:“对不起军爷,小人马上打扫。”对一脸茫然的张承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打扫,小声又道:“见机行事。”当即又回身向那说话的守兵走去笑道:“这位军爷,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从腰间拿下一口小袋子,抓了一把银子摊在手上,看了下,又放回,只留得一锭银子,递去说道:“军爷,小小意思,莫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