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撕了我衣服。”
撕、了、我、衣、服。
最后五个字让盛枝呼吸一紧,再也迈不动脚。
她迟缓地转过身,恰好撞上正挑眉注视着她的季行纵的眼。
一件外套扑头盖脸罩过来。
盛枝条件反射接住。
“你干什么?”她没料到他会突然丢件衣服过来,一时有些莫名。
“帮我拿着。”季行纵不慌不忙勾起食指骨节松了松领口。
“凭什么?”竟然敢让她帮他拿衣服?盛枝立刻就要给他扔回去。
“就凭我热,”季行纵食指动作停住,慢悠悠抬起眼皮,“还有,凭你昨晚撕了我衣服。”
盛枝:“......”
她读懂了他的眼神,他眼神的潜台词是:你都把我衣服撕了,我热,让你帮我拿下外套怎么了?
不就是件外套嘛,行,她拿。
阳台温度这么低,她正好拿来御寒。反正他只说让她帮忙拿着,又没说怎么拿。
她瞥他一眼,他现在只穿了件暗底玫瑰花衬衣,这样花色艳丽的衬衣,在他身上丝毫不显繁杂凌乱,反而被一张妖孽脸压住,成为他的陪衬。
衬衣袖口被卷到他小臂处,领口也呈V形状松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