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时间太久,让证据无法起到原本的作用了。单说播磨流的法术——我不是播磨流的法术专家,但我知道咒物的危险性。

既然知道是那个危险的存在留下的东西,你还在不告知他人的情况下擅自研究保管!

万一对方在这上留下某种后手,将你的身躯也侵占了呢?你怎么知道这颗头颅不是另一个陷阱?”

“啊!”

芦屋道满抬起头惊呼一声,随即汗水淋漓。他想起当初捡起头颅时,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

晴明大人说的没错,很可能当时那个术士就在附近!说不定他差一点就踩入对方的陷阱而不自知!

更甚至,说不定这颗头上依然残留某种坑人的法术,万一自己的解析不小心碰触到法术机关,很可能连他都会被对方夺得身体!自己能活下来竟然纯粹是运气,道满想到这里感到一阵后怕。

“非、非常抱歉!”

他立即俯下身诚恳道歉,比起刚才因畏惧跟心虚而做出的道歉有诚意多了。

李清明见他真的在反省,稍微气消了些。道满大人跟晴明大人在某种意义上还挺相似,年龄看起来不小,精神上却不够成熟,考虑到古人的精神教育缺失,他只能接受阴阳师是一帮大孩子的事实。

“此事已经过去两年,再加上你主动坦白,这次我不会禀告保宪大人。但你需反省你的作为,除了算学之外,我会再给你加一些相关思想道德的作业,有一道答错就反复做,直到你获得满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