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富察格格无奈一笑:
“虽然我曾经确实做过陷害你的事情,但谋害爷的子嗣这种事情,我是既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量的,何况……我也是母亲,我的孩子也曾被人害过,怎么会做如此残忍之事呢。”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有些低沉苦涩。
高向菀心头一颤,心中对她的防备少了几分,反而腾升了一丝同情。
对啊,将心比心,她应该是整个府邸中最能体会福晋心情的人了。
但她特意在此处等着自己,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给她自己证明清白的。
如此一想,高向菀便问道:“那不知道此事富察格格可有什么见解?”
“见解说不上,但好歹比侧福晋在府邸多待了一些时日,对府中各人许是会比你多了解几分罢了。”富察格格说道。
高向菀眸色闪了一下:“还请富察格格不吝赐教。”
“我们这几个格格当众啊,也就属金格格最为慧心巧思了,虽然琴侧福晋也时常与之有较量,但……”
富察格格看了高向菀一眼,意有所指道:“对于卖弄人心这点,琴侧福晋倒是浅薄许多的。”
她的意思是说,在后院的一种侍妾格格中,只有金寻雁有能力做下毒还嫁祸她人的事情,其他人是想做也没有那个心思和胆子。
而凝琴是即便有胆子,也没这脑子的一个。
虽然富察格格是凝琴的人,她这样将矛头指向金寻雁,动机未必单纯,但无可否认,她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金寻雁本就是一个佛口蛇心之人。
“当然,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闲聊之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的。”富察格格轻笑一声。
“但这种诬陷之事,没有内应是很难成事的。”她看着高向菀,一字一顿道:
“恐怕……问题还是出在你身边的人身上。”
高向菀瞳孔一缩,但当即就坚定道:“我相信花月。”
“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婢自然可信,但……”
富察格格定定地望着她:“你身边之人……可也不止花月一个,不是吗?”
闻言,高向菀心头猛然一震。
她身边的人不止花月一个?
对啊,她身边的人,能接触到她和她房间的又岂止是花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