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摇头:“后来又接上了另一个梦,我好像身处一片墓地,脚下的棺材盖子被掀开了,里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全身裹在黑色的衣服里,胸前放着一束白花,脸上盖着一块白手帕,脖子这里…”
她比划了一下伤口的位置,“有一道被利器割过的痕迹,可完全没有血渍。”
“梦里我不小心碰了碰尸体的手,很冷又很软,好像刚失去温度…我很害怕,觉得这个人好像是我但又不确定,然后掀开手帕……”
童晚有些神经质的摇晃脑袋,“那个人不是我…虽然我不记得那张脸究竟是谁…但我知道那人不是我…”
回忆描述梦境的时候,因为恐惧,童晚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有些发抖地摸了摸另一侧脖子,呼吸短促。
游野一边分析这个梦境的含义,一边不解的看向刘医生。
作为一个医生,他真的有必要让病人回忆这些不愉快的梦魇吗?
“可能你的潜意识受到了剧本的影响,梦里把自己当做角色,而且今天路途劳顿,疲惫加上压力大很容易做噩梦。”
刘医生又开了几颗镇定药丸和维生素,“睡前半小时用温水各服一粒,能帮助镇定情绪。”
“谢谢医生。”
“别担心,这在恐怖片剧组里很常见。”
此时众人早离开童晚的房间,只有一位女工作人员留下来安抚童晚。
走廊上,怀树在等叮嘱病人的刘医生,游野也在。
“你们也没睡吗?”刘医生双手插兜里,目光在怀树和游野脸上流连。
这位刘医生拥有一头独特的灰褐色短发,五官深刻立体,眼尾微微上扬,看人的时候脸上时常带笑,他一笑,镜片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眼神。
“嗯,我和小夏出去了一趟,刚回来就撞上这事儿。”怀树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