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看来,确实没有比这小花更适合的诱饵了。徐徒然伸出手掌,将主动跳进来的小粉花托起,思索片刻后再度看向杨不弃:
“对了,类似的粉花,你还有吗?我是说没有灌注生命力的那种。”
她想起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破碎小花,现在想来应该都是杨不弃的产物。杨不弃闻言却是一僵。
“没……没有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就想看不看能不能量产一下?我估摸着等等可能还需要别的诱饵。”徐徒然如实道,“没事,没有算了。”
杨不弃:“哦……”
他心口稍松,顿了几秒,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没骗徐徒然。他身上现在确实不会再产出那种小粉花了——实际在他进入行刑场后,还是有陆陆续续产生的,只是他怕引怪注目,都主动处理了。
而在徐徒然出现后,那种小粉花,以及它们出现时所伴随的痛楚与瘙痒,却是真的再没有出现过了。
杨不弃其实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有这样一种说法——人类在异化成怪物的那一瞬,它所呈现出的性状,实际和他当时的执念和情绪,都有极大的关联。
想要力量的,身体会长出利刃;渴求食物的,往往会拥有大肚或是巨嘴。自觉有罪的,身上会带上永久的糜烂伤口,因崇拜邪神而入了歧途的人,外在多少会呈现与所信神明相似的特征。
而他在异化的那一刻,又是因为什么而获得了这样的性状,又为什么在见到徐徒然之后,那种性状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杨不弃不愿意细想。有些事,想多了反而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