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一说话,那熟悉的声音几乎把薛蟠吓尿了。
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那天打断他腿的人的声音。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怎么又来了?
是不是来看看自己在别人面前提没提过林姑娘?
他结结巴巴,赶紧求饶道:“大哥,大爷,不,爷爷,您饶过我吧,我再也没提那谁。真的,我早就不敢了,您不用监视我也绝对不敢再提,我向您发誓,爷爷,您饶了我吧。”
哪里还敢提啊?
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想起来做噩梦,都吓醒好几次了。
长这么大,他终于知道了,有的人是他肖想不起的。
随便调戏是会没命的。
漠北顾不上吓唬他,身上痒得越来越厉害,心里无比庆幸自己无意间跳到了薛蟠的屋顶上,要是还在二奶奶那里,万一弄出点动静来,就给二奶奶带来闲话了。
二奶奶?
坏了,点香的人会不会去?
自己现在痒成这个样子,眼看是不顶事了。
漠北坐在屋顶,将手拢在嘴巴前,使劲运气,一声接一声嘹亮的口哨音便传了出去,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刺耳,传出去很远。
过了一会,便听见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回音,漠北心里一喜,赶紧又吹出去几声。
回音更响亮了。
漠北仔细听,是告诉他不用担心,马上到。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口哨音就到了眼前,问他在哪里。
他赶紧吹了两声,那声音便来了。
来的是夜阑。
两个人站在薛蟠的屋顶,夜阑从洞口往里看了看。
薛蟠正将丫头挡在胸前,可怜巴巴地盯着头顶上的洞,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