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勒紧缰绳,马蹄临空,然后猛地一塌,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李圣功老将军飞驰而去。
李圣功回头看着远远追来这个黑衣将军,嘿嘿的笑了笑。
秦破仰天长啸:“终于!终于!他妈的!忽必烈!老子来了! ”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青州,此刻也是一片清闲。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黑衣游弋与昆夷枭骑还在这片原野上有些接触与试探,随着战争一触即发却又久久没有正式开始,很多人都懈怠了下来,虽然士兵们的操练依旧正常,但有些人早已经闲的无精打采了。
青州城城楼上的一处屋檐上,正擦拭着手中的笙的王润白一脸惺忪,好久没有杀人了,他显得特别无聊。每次出去打秋风,昆夷骑兵一看见这个白马白袍的青州骑兵,都远远的逃开了,出去几次都一无所获,绰号亡声的白衣汉子也就躺在城门楼上吹吹笙了。
楼下几个正喝着小酒的副将对着楼顶喊道:“王副将,能不能别吹了,下来陪着兄弟们喝点小酒啊!这隔壁道打的火热,我们这河北道就跟个冰窖似的,一点火光都没得,真是气死人。”
另一个副将喝下一碗酒说道:“将军都在这青州呆不下去了,跑幽州去找单将军了,不过将军离开的时候就向我们保证,一定有仗可打,出去也不少时日了,按理也该带着好消息回来了,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三个刀疤脸这时候瘫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我们这一帮糙汉子还是太糙了,看看人家刘副将,一表人才又有情趣,在青州还找了个小妾,将军前脚一走,后脚就溜到小妾家里去了,这时候还在温柔乡之中,再没点仗来打,估计这家伙腰都在马背上直不起来了,跨马鞍估计都直抖呢!”
几个副将笑成一片,一瓶青州干烧喝得就跟皇宫里的御酒一般津津有味。
步兵统领曾湉喝下一碗酒之后说道:“羡慕你们呐!要打仗了骑着马儿就去了,我们就是守城的命,哪哪都去不了!”
这时候房顶之上的王润白肩膀上落下来了一只飞鸽,王润白取下来飞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打开一看。王润白双目紧缩,表情变得十分紧张,只见纸条最上面写了一个大字。
战!
青州城上空突然响起了王笙的长啸,几个副将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整理衣冠冲出大门。
大白天还躺在小妾的温柔乡里的刘副将立马翻身而起,在小妾的笑骂声中,赶紧穿好了盔甲,连脸都未来得及洗一把,拿起佩刀就冲了出去。
城楼上的王笙一袭白衣,望向西方,一头长发在风中凌乱,长啸持续不停,骑兵开始在城内集结,带好了武器与干粮,在外的游弋们纷纷返回,城内刚刚还十分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老百姓们纷纷回到了自己家中,大街小巷只剩下开始集结的士兵。
好一会之后,长啸才停了下来,只听得到步伐的声音,盔甲的声音,与马蹄的声音,若要合在一起,那就是严肃的声音。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青州城门大开,一万黑衣骑兵浩浩荡荡的从城门里飞驰而出,向西而行,队伍整齐,每位骑兵都装备完好,没有一位人落在青州,十年磨一剑,利剑终于出鞘了。
王润白骑着他那匹白色烈马,一骑当先。后面跟着的秦破的副将,一个个又骂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