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成亲三年带着伤第一次为他下厨,竟是为了找他讨休书。
真是可笑,也不知那人是否值得她这般努力。
他心中沉郁,不再与她交流,自顾自涮了涮羊毫笔,再轻点蘸墨,批起了奏章。
裴娆见状,尴尬的在一旁提起了食盒,将剩下的碗筷收了回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在厚重的红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收拾完了东西,裴娆指尖颤了颤。
她觉得自己处在这多少有些不太适合,就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垂眸的萧玠似乎感觉到了她要离开的意图。
裴娆一听,立刻老老实实的坐下,像个乖巧的孩童。
只见他抽了张白纸出来平铺在桌案之上,又用镇纸压住,皱眉,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