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清雪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眸渐渐含了点水汽。
然而江清雪却没有注意,反而是紧盯着他的手,语气沉冷:“我都看见了,拿出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之前那个让林远笙帮忙带孩子的女子有些尴尬的挠着头站出来:“对不住了江老妹,都是我家这孩子调皮,妹夫是为了帮孩子捡发带才摔的,实在是对不住。还不快道歉,人家因为你的疏忽受伤了,对不起不会说吗?”
刚刚对江清雪说话有多低声下气,转变到孩子这里就有多凶悍。
那小孩儿显然已经被教训过了,抹着眼泪一抽一噎道歉:“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祝儿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林远笙低头看见孩子满脸泪痕,不可自抑的心软一下,就算江清雪还看着他,他也先回了孩子。
“哥哥不疼,不怪祝儿,是哥哥自己不小心。”
江清雪关心他还不被搭理,心里气了个仰倒,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周围看戏的人不以为意,甚至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出,皆是说不过摔了一跤,哪家的男子这么娇气,还非要逼着人家认错赔礼不成?
江清雪眼神不善地看过去,她们又纷纷住了嘴,有些尴尬的疏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就留下这几个当事人。
江清雪也没有要怪小孩子的意思,看这小孩儿也挺自责的,小眼睛还总偷偷觑她,便也开口说:“不怪你,是他自己不小心,姐姐也不用往心里去。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最后一句话是对林远笙说的,语气中的不高兴显而易见。
林远笙自是以为她嫌他麻烦了,薄唇紧紧抿着,末了才将手伸出去。
其实伤的并不严重,只是男子皮肤白嫩,鲜血淋漓的看上去就仿佛很严重的样子。
江清雪皱了皱眉,正要说点什么,旁边又走来一女子,剌着个大烟嗓,大喊道:“你们两个干嘛呢,趁我不在偷懒?”
她们转头一看,竟是管事的来了。
林远笙从未被江清雪带出去过,尚是第一次就给人惹了麻烦,狭长的眼尾颤了颤,不由自主往江清雪身后躲去。
江清雪看他一眼,想起女尊社会中男女截然相反的礼仪,猜测林远笙是想规避旁的女子。
手伤成这样了还能知道避着人。
江清雪一面转头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一面微微侧身将人挡住。
“管事,这是我夫郎,方才不小心摔了,我正想请个假把他带去医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