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猜到些许阿爹和阿兄入宫请见的意图。
午膳前,华侍卫曾前来芳宜轩中与皇帝回禀,松柏院里那处机关,该是陆月悠置的。人,已经压来内务府,等着审问了。
“陛下可想我一道儿去?”她尚有些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势,却见他回眸过来,温笑着,“不必了。朕自会处理。”
江蒙恩引着路,只将将出来芳宜轩,便听主子问起。
“华澜将人拿回来内务府的时候,陆月悠可有反抗?”
“回主子。华侍卫说,那陆家二小姐很是顺从,只是行容举止,一惊一乍,似有些失了神志。”
“只那跟着侍奉的婢子,名叫如冰的,说起陆二小姐早前去过一趟宝相寺,在那儿似见过个什么人,方拿了个可疑的黑色包袱回来。昨日晌午,她一时没留神,不见了二小姐,那黑色包袱便也跟着不见了。”
江蒙恩只从华澜那儿听得这么多,便全数与主子交代了。却听主子冷冷笑了声,“你去司珍坊,与朕取一身鹤白裙来。”
司珍坊与皇家打点衣着饰品,但凡时兴过的衣饰,都存着一两件做留样儿。江蒙恩不必问过主子的用意,只等将人送到了内务府,方依着吩咐去办了。
内务府的地牢,恶臭弥漫,分明是白日,却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只闪着几盏昏昏黄黄的灯火。
陆亭绥和陆清煦并未等得皇帝来,便已被华澜带来了这里。见女儿正窝在一间牢房中,发丝凌乱,衣衫泥泞,二人却也只冷冷在一旁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