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悠…
她不是想要那个妃位么?他本想让她在这冷宫中,尝尝做他妃子味道。给她个教训,等得过了新春,便将人交还给国公府。让她断了要嫁入皇家的念想,此后去哪儿,再与他无关。
江蒙恩与他推开了宫门。
一阵幽风拂过,他并不觉得冷。梅花枝桠上缠绕着粉色与白色的帏纱。如一个个清冷的舞姬,正起舞欢笑。
“人在那儿?”他细声问着江蒙恩。
“外头的侍卫说,在小佛堂呢。”
江蒙恩去了前头引路,院子里喧闹的气息,却依旧未曾停歇。
陆月悠窝着角落里,卷着长姐上回让江羽送来的那床被褥。天儿冷了,那佛台下早就待不住人了,这东南角儿上傍晚还被太阳晒过,暖和。
云嬷嬷跑了,她高兴着。跑得越远越好,那些话说给越多的人听越好…
她总觉着江羽面善熟悉,她怎么就忘了呢?还是在早几日睡梦中,她才想起来,那可是她前世的夫君呀。可这辈子,长姐去了江南,那不应该就是长姐的夫君了么?
那年父亲收到过祖母的信,说盛家上门提亲,想迎娶长姐。她那时便高兴,长姐要顶替她嫁给盛家了。
可父亲却一口回绝了。她失望透顶。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朝阳郡主,不能下嫁。而她不过晚生两年,就能随意被许给盛家?
佛堂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风吹了进来,吹得她直往被褥里缩了一缩。好一会儿,她才看清楚那抹明黄的身影。她又惊又喜,“陛下…”
“您终于来看我了,陛下。月悠,您还是记得月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