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跟着楚承稷跑了一晚上,虽然没打一场苦战,可回到青州府衙后,还是累得腿肚子都酸疼,身上那件布甲裹着怪热的,早被他脱下放到一边。
见楚承稷回来后就研墨似要写什么东西,还当他是忘了脱布甲,好心提醒:“殿下,那布甲里缝的棉花,您若是热可以脱下来。”
楚承稷只道:“不热。”
林尧狐疑地瞅了瞅他额前那颗汗珠子,这还不热?
……
天刚明,船舱外就响起敲门声:“主子,有急报!”
沈彦之从案前抬起头来,不远处的地上还倒着一个空酒坛,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他眼底布着不少血丝,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颓败感,沙哑开口:“进来。”
“主子,青州城失守了。”陈青脸色难看。
沈彦之按着额角的手一顿,眼神瞬间锋利如刀:“什么?”
陈青额前浸出了冷汗:“前朝太子昨夜带兵攻下了青州城。”
沈彦之额角一条青筋凸起,嗓音冷厉:“前朝太子不是被围困在两堰山么?他如何去的青州城?”
陈青道:“探子在琅琊山山脚下发现了马蹄印,沿着蹄印一路追踪,发现有人在两山山崖之间修了一条索道,想来那群匪徒就是从索道下山的。”
沈彦之嘴角噙着一丝薄笑,整个人周身气息愈发阴沉可怖:“斥候干什么吃的?两堰山和琅琊山两山之间有条索道与相连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