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前任河运使传记的秦筝:“……”
书架上层的书才是她的。
林昭翻了两页,嘴角满足地翘起:“茶舍里说书的那老秀才也说过这《西楼春月》,但每回都只讲一点,听的人心痒痒,先前我让我哥给我去书肆里卖,他说这书娘们唧唧的,女人才喜欢看,他一个大老爷们拉不下那个脸去买。后来书肆里就卖断货了,我想买都买不到,今儿可算是能让我一次性看完过过瘾!”
秦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来:“我就见过男子也喜欢看这些话本的。”
林昭正想问是谁,这一抬眼才发现在门外站了不知多久的楚承稷,他脸色实在是算不得好看。
林昭原本是懒散坐着的,几乎是瞬间就把腰背给挺直了:“殿下。”
楚承稷迈步进屋,清冷点了下头。
他走到半路回来拿兵防图纸,却无意中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秦筝是背对门口坐着的,在林昭出声后才往外看去,见楚承稷脸色不太好,心知其中缘由,却也不好在此时说什么,只问:“殿下可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在人前,秦筝一贯是以“殿下”称呼他。
楚承稷“嗯”了一声,拿了书案上的布防图道:“我与幕僚们商议攻打扈州、孟郡事宜,午间就不回来用饭了。”
楚承稷离去后,林昭缩了缩脖子:“我怎么觉着太子殿下今天怪凶的。”
秦筝轻咳一声:“大战在即,他心里绷着根弦。”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林昭点头道:“也是,殿下肩上的担子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