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你,但你应该在青州,等我回去找你。”楚承稷闭上眼,揽在她腰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刚包扎过的伤口受力再次裂开,血慢慢浸红了纱布,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徐州战火不断,你不该来。”
这些日子所有的担心、委屈、心疼都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秦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想见我?你不是为了避开我去书房么?我该走得更远些,不再碍你眼才是!”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楚承稷按进了怀里,有一瞬他神情狰狞,像是所有的面具都被解下,露出了最原本的模样。
“不要说这样的话。”
秦筝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知道他伤口又出血了,挣扎时收了几分力道,用残存的理智道:“放开,我去给你叫军医。”
楚承稷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只手抬起秦筝哭花的脸,手臂肌肉线条绷紧,视线沉沉落在她脸上,重复了一遍:“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秦筝看着他冷笑:“不许我说那样的话,可最先是谁那样做的?”
楚承稷瞳仁里映着完完整整的一个她,唇角抿紧,没说话。
秦筝半是委屈半是难过,狼狈抹了一把脸:“你身上有伤,我不想在现在跟你吵,放开,我去找军医。”
楚承稷缓缓道:“去书房,不是不想理你,也不是不想见你。”
他抬起眼,看向她眸子最深处:“秦筝,我只有一颗心,早就把它完完整整地掏给你了,为什么不信我?因为旁人几句话,就要写一封契书来确保我对你的心意。”
秦筝眼角噙着一滴泪,他抬手抹去,动作很温柔,“我的感情和承诺在你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么?我也是会动怒的。可看着你,又舍不得生气了,只能避开你,让你知道,我也是会恼的,不能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