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只是想问问这个叫什么,这个穿在耳朵上的金属棒。”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耳桥!”
像是没有听出骆家诚话里的鄙夷,闻月笑了起来:“你戴耳钉和耳桥很好看。很像漫画里的人物。”
对闻月不友好可不是一天两天的骆家诚很想再嘲闻月几句“老土”、“大惊小怪没见识”,偏偏他的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身体也一阵脱力。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像是打到了棉花上。是气也起不起来,恨也恨不下去。
闻月呢?她还是那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平静地去洗手,跟着上楼做作业。做完作业再日复一日地去画画。
从那天开始,骆家诚就无法再忽视闻月。他总是不自觉地去关心闻月在做什么。
在外面玩变得无聊,和人打架比喝酒也变得无聊。不论是染头发还是去挑选叮叮当当的金属饰品都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他总是在想着闻月,猜测闻月这个时候再做什么。
“荒废了几个月,现在想回学校好好学习了?”
不-良少年的同伴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笑完揪着他的领子道:“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在港片《古惑仔》大行其道的那个年代,不-良少年们都喜欢模仿帮派的那一套规矩。想“退出江湖”就得挨揍。这一次,骆家诚被揍进了医院。
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的不是舒宝琴也不是骆永长,而是闻月。
骆永长是觉得骆家诚这个废物在外吃点苦头才会变得听话,舒宝琴则是被骆永长勒令不许去管骆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