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烧水,晚上煮粥,配着肉包子吃。”程秀丽即使走了一天的路,回来依旧精神奕奕,丝毫没有一丝疲惫。

陈竹帮忙去烧火,“妈,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城里住?”

“什么!去城里?”

“是啊。”

“不行不行,地里的活没人干了,工分不赚哪里来的钱。”

陈竹蹙眉,但没有立刻否定她的话,农民天生对田地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缘,就像她以前的爷爷奶奶,不管如何劝说他们,他们都喜欢待在乡下,守着自己的小菜园,整日劳作着,却不觉得辛苦只觉得满足。

不过这事也不急,人的观念不可能一下子就转变,突然隔壁响起一声爆喝,“不行!”

程秀丽和陈竹同时被吓了一跳,对看一眼,熟练地摸到了墙角。

墙的另一边,陈老爷子生气地说,“离婚不可能,你别想了!”

“爸,我也是要脸的人,崔美玉干的事是人干的?以后我只要做什么事,别人看到的不是我的出息,是我的媳妇,有这么一个媳妇,我真的做什么都不行啊。”

陈老太太气急了,手用力地比划着:自己干什么事不行就说你媳妇不行?谁给你的脸!

“妈,不是我干事不行,我现在是生产队队长,我带着大家一块儿奋斗,做出成绩了,公社还会奖励我,可是别人看我好就会眼红我,我有什么把柄可以被他们说?不就只有崔美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