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但在外边确实辛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没有注意到他媳妇怕他热,拿着蒲扇给他乘凉,让他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陈伟业已经清醒了,他一边喝着番薯粥,一边说着这段时间他具体做了什么事。
他先是去了晋城,又在周边的村子里逛了逛,之后,他就去了江市,他这人很能跟人搭话,一去二回就和人熟悉了,了解了城里人缺什么,他就去了周边的村子收罗,当然是暗戳戳地收,收到之后就卖给城里人,当然价格都要比黑市低廉,只要钱和票就行。
再把城里的东西卖给村里,来来回回,就被他捣鼓成功了,当然,羊(村子)不能逮着同一只薅,他不断地游走在好几个村子里,“对了,我还撞见了李石,这个家伙,原来我上次跟他说了一次,他心里就有了这个心思,背着我去干。”
“那咋办?”程秀丽紧张地问。
“没事,他没发现我。”陈伟业说。
“爸,这是能挣钱的渠道,谁不想呢,只要胆子大就成。”
本来,李石只要在黑市里,等着人上门收东西,收了东西再转卖给需要的人就成,可这中间免不了差价,而自己去收货,能压低价格,赚更多,当然风险也更大。
程秀丽迫不及待地献宝了,她拿着一个蝴蝶结发饰给陈伟业看,“怎么样,好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
陈竹扶额,她爸骨子里大概也是一个直男。
“对,不好看,”程秀丽气恼地说,“就这么不好看的东西,卖了十个,赚了五元。”
说到钱,陈伟业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好看的。”
“是东西好看?还是赚了的钱好看?”陈竹促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