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思内心啧啧,惊叹死心眼儿开窍了,也不假客气,叫上了风禾。
临进宅子前,回身朝曲今影挤了下眼。
随即大大方方的迈步,跨过门槛。
耿忘书见状,同样吩咐红莲教徒不许轻举妄动。
卫燕思饶是觉得他有唱苦肉计的嫌疑,也对他增加了两分信任:“请耿少侠带路吧。”
耿忘书认卫燕思是君主,断没有走在她前头的道里,那是大不敬,指路道:“万岁,您绕过照壁,穿过花园,就到花厅了。”
花厅也经过细心的打过,布置简约不失风雅,一桌一椅都在象征耿家当年的尊荣。
耿忘书请她上坐。
卫燕思去摸别腰后的折扇,摸了个寂寞,想起曲今影以天凉为由,给没收了。
“你突然这么客气,朕还有些不适应。”
她打量耿忘书的神色,如愿在他的眉梢处,看见少许难看。
非常好。
很解气。
卫燕思不忍耿忘书困在窘境里,转眼赞美这宅院清幽雅致,吟诵“庭院深深深几许”。
耿忘书:“万岁谬赞,寒舍简陋,连半杯茶水也捧不出,希望您宽恕草民怠慢之罪。”
卫燕思一阵恶寒。
“朕就不与你寒暄了,清慧县主的话,你听得一清二楚,朕半个时辰不出去,可要出大事。”
耿忘书唰的撩开下摆,两个膝头重重砸上地面:“草民接下来所言,句句属实,先请求万岁饶恕草民以下犯上之罪。”
在卫燕思的印象里,她就是天下的至高无上,惯性的将耿忘书的“犯上”归为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