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存有曲今影的斗篷,她顺利的找到,叠的方方正正给卫燕思当枕头。
卫燕思吃力地躺下去,紧紧揪住她的袖子不准她走,像名抱住浮木求生的溺水者。
“万公子在害怕吗?”
“……嗯。”
“风禾大人已命暗卫守在周围,不会有事的,您……不舒服吗?”
“……嗯。”卫燕思喉咙中溢出了难耐的呜咽,理智在同欲望抗争。
心动不如行动,卫燕思的脑袋搁上她的腿,这是她枕过的最松软的枕头,香味也变得清晰无比,随风潜入她的感官。
这一刻,世间静谧,美如初秋荷塘内的一抹月色。
可曲今影的呼吸显然一滞,又很快缓进。
卫燕思吸着鼻子,满足的哼叹,一掀眼皮,瞥见曲今影袖口里掉出了那条丝帕,帕身沾了水,变深了颜色。
刚才曲今影用它擦干了她面庞上的水珠。
她把帕子抽出来,捏住指尖,要求曲今影下车,理由是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堂而皇之独处,会惹闲言碎语。
沉默一会儿,曲今影才道一句妾身告退。
因曲今影的离去,马车有小幅度的晃动,连带卫燕思的心湖也一漾一漾的,将帕子胡乱地揉成团,放到鼻息下轻轻呼吸,真好,有薄荷和茉莉的清香,直沁到脑际。
信息素的骤然爆发,败坏掉了她的精神,肌肉的酸疼来自骨髓,她迷迷糊糊着,却无法悠然安睡。
她愈发珍视这块丝帕,收紧手指,像护住糖果的稚子。
忽然马车又开始晃动,心头一紧,以为是大夫来了,要是被大夫一把脉,可不就探出她是女儿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