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察觉不妥:“您打听这些做什么?”
卫燕思百感交集,抛给他一锭银子, 语气软和的讲了两句好听的话:“我们好奇罢了。”
这锭银子沉甸甸,店家几乎捧不住,哪里管她嘴上有几分真几分假, 笑得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她的仆从我这辈子恐怕都难忘,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哪里有伺候主子的样子,我要是那小姐也不愿意和他们呆在一块。”
旁桌的几人听得津津有味,插话说:“嗯莫不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小姐遭了绑匪吧。”
“这地方虽偏僻,可向来太平,没听说有过匪人啊?”客家答。
“嗐,如今豫州大旱,难民涌去雁京,半道来这落草为寇也不一定,”
“是呀是呀。”
“绑匪怕引人注意,故意扮成仆从。”
“可没听说有哪大户人家丢了姑娘啊。”
“店家,你该去报官的。”
“报官?”店家急忙摆手,“县衙离这太远,就一小小的乡署罢了,没有成事的本事,更甭提捉匪了。小店是小本生意,两头都不敢招惹——”
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这店家倒好,任凭一帮匪人欺负弱女子,还在这振振有词,一派理所应当。
卫燕思好不窝火,丢开面碗,一把揪住店家的领口,骂他胆小如鼠、缩头乌龟。
阵仗闹得挺大,另外两桌客人们扭头来瞧热闹。
店家是个懦弱的性子,也不敢还嘴,只替自个儿开脱:“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官府不做为是我的错吗?盗匪横行是我的错吗?是朝廷是昏君——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