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一直以来的和尚都是你。当初杀狐妖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和尚是你，在迷梦森林的梦境中出现的和尚也是你，你是妖！”

一听说原无迹是妖，皇帝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薛千秋的身后。

没办法，普通人对妖大多数都是畏惧厌恶的。

“施主说笑了，分明你才是妖，贫僧乃佛门中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不想杀生，没想到施主偏要逼着贫僧将你超度。”

原无迹一个转身，僧袍随风而起，佛珠也飞扬起来。他单掌在身前，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却完全不是出家人的做派。

皇帝一下子又后退了数步，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妖了？

一直以来皇帝都认为薛千秋是修真界的仙人，但这位大师似乎又是个得道高僧……两人互相都指认对方是妖，那到底谁才是妖？

皇帝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女儿一副震惊到失态，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的手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千秋，圣僧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妖？”

司徒瑾如那模样，仿佛是痛苦极了。

“小如，你信我，我真的不是妖，我是修行者，他才是妖！”

“可是……可是我亲眼见圣僧杀过那采花贼狐妖，圣僧绝对是得道高僧。”

“那你就觉得我是妖吗？”薛千秋快要被气死了。

“可我真的没有见你杀过妖，好像也没见你修炼过……千秋，你真的和我认知中的修行者很不一样……”

司徒瑾如似乎是在回忆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表情越来越痛苦，像是有些相信他是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