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灵依然没有回馈任何消息。锦佑只得依礼率城内官员和百姓出城五里迎接,向经年如实阐明情况。经年没有为难守将,接受完锦佑的宴饮后在城外下寨,并未强行要求入城。
然而,这一等仍然没有消息。
兴王是纪灵王龙晟的叔叔,论辈分,经年要叫他一声祖父。此刻,他已经病入膏肓,躺在病榻之上,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在他床边守着的是他的侧室于姬和兴王与于姬之子安歌,经年的那封亲笔书信,正攥在安歌手上,两人的表情耐人寻味。
此刻,兴王病危,已经无法参与政事,这封信也就没到他的手里。
于姬是兴王的嫔,年少兴王近二十岁,备受宠溺,而后她又生下了次子安歌,安歌深得兴王欢心,于姬得宠更甚。她利用这份宠爱,这么多年在封都都灵是为所欲为,虽然自身为嫔,但王后和各妃死的死,疯的疯,宫中不顺其意者被做成人彘者也大有人在。
兴王老聩,于姬插手政事,朝纲行伍遍插亲信。于姬的两个哥哥,先后担任了封都禁军统领和城外行营主帅,一时于家在都灵显赫无二。
加之安歌聪明伶俐,母凭子贵,对于于姬的种种不是,兴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于是开始恶性循环,于姬更加专横跋扈,肆意打击异己,实在惹出大事来兴王追究,她也能一哭了事。
都灵内外废立之心昭然若揭,群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若不是兴王之前护着嫡长子安渝和封都有不少反对废长立幼的大臣,恐怕于姬早行废立之事了。
在力量的博弈平衡下,安渝虽未被废除,但是在安歌成年之后,他被破天荒地外放做了边城守将。
废立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兴王病危,朝中有人暗里通知,安渝百般衡量之下,冒杀头的危险星夜回赶。
见父王已经睡了,安歌把母亲请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安歌:“母亲,安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