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用手用力地拍了一下王椅,“你要弑君吗,安渝!宫中禁卫军近在咫尺,转身就会杀到!”
“哈哈,不错,他们就在外面。可惜的是,他们都已经躺下了。”安渝边擦剑上的血,边大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城外有四万护城军,你杀了王上,也难逃一死!”于斯厉声训斥,显得色厉内荏。他是于姬的哥哥,统领城外行军,似乎是希望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恐惧。
闻言,安渝身后的部将往前走了两步,向于斯丢了个血淋淋的包袱。包袱拖着血迹,滚到了于斯脚下。
安渝示意于斯打开。
于斯颤抖地打开包袱,里面是城外护城军都督的头颅。于斯大惊失色,把人头掉到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于斯看着于姬,不敢相信,瘫软在了地上。
安渝冰冷地笑了笑。
“没什么新鲜的,允许你们结党营私,打压异己,就不允许我在军中结交一班心腹吗?”安渝转身走向倒在血泊里的维哲。
维哲仅剩一口气,在捂着胸口费力地喘息。
“叔公,我来晚了。”
维哲原来与安渝商定,辰时叫人偷开城门,后者趁机潜入宫中,有人接应。待百官集至,三刻之前,宣布先王遗诏,顺承王位,大事可定,而不至流血死人。
然而,文臣的思想似乎总是过于单纯。如果放在从前,安渝久居深宫时,他也许会相信事情这么简单顺利,但边塞历练了多年后,他不再相信单纯的说教。
“孤身进宫,我还活得了吗?”
“这些人连遗诏都可以篡改,我继位了,又能活到哪天?”
所以当辰时一到,城门被偷偷打开时,安渝率领自己甲士站在了接应人员的面前。